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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ui2019

生命的意义——作者:蒋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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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4:34:24 | 看全部
《时间的雨水》

你不必担心我的城市
淹没得像海——
你不必担心我,在持续暴雨的日子
如何把一天中的二十四小时
分解得像一座织布机
这是丝线,那是纺轮……
  
妈妈,能忍受这样的天气
总比,我们小时候遇上暴雨
赤脚走路的强——
那时,只要一下大雨
你就带上斗笠去我们房屋的周围
看看,防洪渠是否畅通
门前的秧田,是否冲堤
有时候是在深夜,你提着煤油灯
出门。回来的时候
浑身淋得像一头毛水牛
  
妈妈,风雨能够喂养人间
包括五谷杂粮,风土人情
我们曾经拥有过的岁月,在鄂西北
那一小块被天空罩着的土地上。如今
时间的雨水,并没有什么不同
它不过是,那块云发酵到今天
换一换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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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4:39:15 | 看全部
基本上点了一下人数,凡是点出名字的应该是错不了的,一眨眼时间就六年多过去了,我想再过六年我肯定记不住这么多名字。看着这张照片,温岭的点点滴滴像烟雾一样,在脑海里逐渐弥漫开来,那时候我是多么年轻啊,我可以毫无顾虑地爱慕女孩子,同时也会被女孩子暗恋。然而,过了25岁人就一下子老了,男男女女都忙着赚钱和生活,然后便是像变戏法一样结婚和生孩子,已经没有人还会有心思去做一个与浪漫有关的梦——毕竟青春离我们远去了,一个梦幻的时代结束了,而没有钱万万不能的残酷现实摆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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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4:43:26 | 看全部
《苦命人》

这些年
他习惯了接纳人间苦难
对酒成三人
所谓江山,所谓年华
所谓幸福,所谓美满
都是虚幻
孤独之时,吼几声
地不动,山不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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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7:29:50 | 看全部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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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7:33:50 | 看全部
将文学爱到底



   我爱文学,能听故事时就爱。

   妈妈是位小学校长。无数个撒满星星的夏夜,我躺在凉竹席上,偎着妈妈摇蒲扇趋赶蚊虫的身子,听她给围坐着的街坊讲木石前盟、孙悟空七十二般变化、程咬金的三板斧。总是在眼睛撑不住了的时候,爬起来坐着听,肚子里很堆了些妈妈的“讲古”,脑子里也跟着多了些想知道又怕遭大人笑话,第二天一觉醒来什么也想不起来的问题。

   能识字了,作业总是三下五除二完成,然后搜罗能看的书,养成了沿袭至今的挤时间看书习惯。儿时静下来的天空全部交给了《格林童话》《儿童文学》《少年文艺》,还有小人书,连环画。

  遗憾的是,那个时代很多书被称为“毒草”。在完成《红楼梦》对我情感启蒙,《水浒》《三过演义》社会学启蒙后,《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巴黎圣母院》《雾都孤儿》等外国名著让我知道要放眼世界的时候,遇到能读的书已经不多。

   高中的时候做过文学梦,喜欢写诗歌,只给好友看,赢来好友羡慕惊奇的眼光。但过独木桥的压力让我不敢在文学这片郁郁葱葱的花园有太多的驻足停留,哪怕心里有一万个理由不喜欢枯燥的历史地理。

   没能进正规大学图书馆遨游,继续我的文学梦是我一生的伤痛了。以听力0.5分之差落选于师专外语系的我,只能就读于家乡的学校,行政管理专业。那个时期排遣失意的最佳选择还是书。《小说选刊》《长江文艺》《花城》《读者》《知音》等,让我读出社会这个熔炉是可以造就人才的道理。人生灰蒙着的天空因文学世界的丰盈而阴霾尽散,见到了走出低靡的曙光。

   恋爱、结婚、生子,生命因儿子的到来充满了活力,好象又一个轮回。书当然是我为儿子筹备物品中的首选。在给他选书的时候,我总是把目光投向没有读过的名著上,搬回家,自己先读,然后带着他读,我问他答,母子交心一晃就是十四年。我与十五岁的儿子已经不仅仅是母子了,是能够沟通思想朋友,有的观点还是我之不及。

   是文学的力量让我潜心向书,是书籍给了我看世界宽阔的视野,独特的审美情趣和会思考的脑袋。书籍改变着我的情商性格、知识结构、价值取向,让我在工作中有求知欲望、探索精神、独到的处理事务能力。积极向上,发挥潜能,赢得同事亲友的尊重,实现了作为一个社会人的价值。

  是文学的力量让我从懵懂顽童成长为能够拿起笔来的母亲。写自己,写身边的人和事。敏锐观察生活,记录流逝岁月中触动心灵的每一秒;对社会的变革给予高度关注,对弱势群体、底层人群生存状态的艰苦与无奈越显真情的悲闵。

   是文学的力量让我的灵魂成长,于古往今来大师们的杰作中 ,产生心灵感悟。让我在浮华喧嚣中自省自励,审问人性的自私、灵魂的灰色,景仰人格的高尚与伟大;让我能够在寂寞中独处,与自己心灵以及宇宙中神秘力量对话,把寂寞当成一片诗意的土壤、一种创造的契机,诱发出关于存在、生命、自我的深邃思考和体验。

   我想,如果没有文学对我的牵引,我的人生将会是怎样?如果没有文学,世界将会是怎样?

   不,没有文学的天空将是雾雨霜霁,人的心灵终将会如没有空气、水、阳光一样,在腐臭中衰竭、死亡。人类历史将会倒退,文明将不再传承,社会将不再进步,犹处远古洪荒。

   我爱文学,已经爱至了灵魂。

   并且,这种爱将一如既往。

   不,是越爱越深,如幽潭,如深泽,如朗月,如清风,如人间一切美好的心灵对朝露对冬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渴望与敬慕一样。

   为了这份爱,我将用健康快乐的童心,宁静致远的成熟心,采菊东篱下的淡泊隐逸心,看世事变换,风月情浓;思过眼烟云,时空的跨越;感人间的真善美,慎重地把些微闪光的东西诉诸笔端。或者,为具有天赋的写作人才鼓与呼,让他们的文学才华和创作热情最大限度的发挥。或者用自己的言传身教,多一些与子侄们、晚辈们的文学影响,让更多一点的人怀揣着一个美丽的文学梦想,养成多读多写的习惯,为民族整体文学情趣的提高,推动社会文明的传承与进步做一份力所能及的努力。

   文学殿堂何其神圣,我充其量不过是文学殿堂门外的一棵不引人注目的小草。自知是没有资格随便说“文学”二字的,这两个字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很重很重。与文学结缘并为她的繁荣光大做些微薄只是一个梦,一个不知能不能圆的梦。

   这个梦瑰丽如花,但这个梦将激励我今后的人生,给予我前行的精神和动力,永远不会放弃。不管做这个梦有什么坎坷、泥泞、困惑,我都会一直做下去,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我还会最后给文学一声深深地祝福,因为,文学滋润我成长,辉耀我心灵,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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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7:35:07 | 看全部
叫  魂
      [随笔]

王定授
      

从太平山朝圣下山,已是晚上10点多了,在路过半山腰上住着几户人家的山坳子时,隐隐听见有人给小孩叫魂的声音。
      

这使我想起了小时候生病时,母亲给我叫魂的一幕。
      

小时候我的调皮在塆子里是出了名的。塆子对面的小河有一个深潭,俗名叫“狗头湾”,炎热的暑季,我和一群同龄的孩子几乎是在“狗头湾”里泡过来的。我们每天浮仰在碧波荡漾的水面上,看水鸟在潭边的柳树上衔草做窝,看它们叽叽喳喳地谈情说爱,看它们下蛋孵崽,一直看到小鸟离巢,第二年又在柳树上做窝……
      

有时候,玩疯了,晚饭都不记得回来吃,等月亮从对面山的岔口升起来的时候,才悄悄的回来,偷偷地吃了母亲温在锅里的饭菜,然后就悄悄地睡到床里。有一次,着了凉,头痛发烧说胡话。药丸子吃不好,针也打不好。母亲去上街头“要弟婆”那里掐时,要弟婆说我在西北角失了魂。
      

母亲信以为真,把要弟婆喊来,替我叫魂。听老人家说,小孩子在野外惊吓失了魂,只有娘的亲切呼唤才能把魂魄呼唤回来。于是,母亲把油灯剔亮,在枕头底下放一把剪刀给我辟邪作伴,然后和要弟婆一起去河边,一前一后,遥相呼应。母亲站在河边,对着旷野呼唤我的乳名:“狗崽吔!你从‘狗头湾’吓了回来睡呀——” 要弟婆答曰:“回来了呀!”母亲又叫:“狗崽吔!你从河洲吓了回来哟——”要弟婆答曰:“回来了呀!”她们边走边唤,引导我的“魂魄”过沟过坎,走进大门。母亲然后坐到床边,双手把“魂魄”捧到我的心窝里,掖紧被窝,拍着我安然入睡。
      

也许是母爱伟大,也许是心理疗法的作用,第二天我居然退烧了,头也不昏脑也不涨了。
      

现在我忽然想,小时候“丢魂”虽然是一种迷信,但是,在世事纷扰的尘世,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人的灵魂往往真的难免有失落的时候,人的精神往往找不到安顿的居所。
      

有的人,本有安稳的工作,可是东边山望见西边山高,于是,弃文从商的,弃教从商的,弃医从商的,弃农从商的……弃农的多半荒芜了田地,弃医的多半荒废了医术,弃教的多半忘记了词句,弃文的多半锈蚀了笔尖,到头来帆撕桅断,折戟沉沙。“职业是灵魂最好的安顿之所”,这是一位普通人说出来的大师级的哲理。我也曾弃教从商,是父亲的呼唤将我的灵魂复位。父亲生前多次对我说,什么叫职业?职业就是做木就要做个鲁班,做医做个李时珍,教书做个叶圣陶,写诗做个李太白。我现在才理会父亲这些话的含义。
      

有的人与结发妻子相濡以沫数十载,患难与共,形影相随。可是,忽然一夜暴富,于是,穿梭于灯红酒绿之间,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在娇声嗲气中,魂不守舍了,甚或弃了糟糠,宠了红颜。
      

“忽然一夜秋风雨,枫树枝头叶已枯。”当你真正把“情”字这部书读懂的时候,心灵的皈依还是家呀!
      

“去我心常惬,无求品自高。”这才是安顿心灵的圣药。可是历史上许多圣贤也未必每时每事都能做到。诗圣(仙)李白,当他自己认为没有被皇上看重的时候,他却以狂傲来维护自己的人格。使杨贵妃研墨,唤高力士脱靴,千古以来称之的傲岸,我却认为这正是他心绪烦躁,灵魂找不到安顿的时候。只有他真正摆脱了名缰利锁,“且放白鹿青崖间”的时候灵魂才真正找到了寄托。
      

陶渊明说:“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让我们带着“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的喜悦,让灵魂“归去来兮!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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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7:37:01 | 看全部
人生难得万事休,半蓑雅趣,一竿闲愁,垂钓野马渡头,忘却燕南夜话,,吐尽玉马烦扰,,宗元钓雪我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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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7:44:32 | 看全部
菜园中的菜。
  正月的地米菜。在西凉湖,我们把它叫小蒜,是野生的,象青草。过了正月,小蒜就会抽苔,开出小花,所以挑小蒜是腊月与正月最好。年关里厌足了肉食,用清油炒一碟小蒜,一下饭桌就会被筷子夹得精光,所以姐姐与妹妹有时候也不管在过年,身上还有新衣,就提着篮子到田野中挑小蒜。它们长在田埂的野草中,长在麦田里,要一棵一棵去发现。
  二月的菜苔。白菜到了二月间,就会抽出粗肥的苔。啪的一声折下来,去掉皮,折成小段,与腊肉一起炒,味道好得不得了。
  三月的蒜白。过清明节的时候,母亲会将家里剩下的一点腊肉来炒蒜苔的下面的白杆。这时候蒜苔其实已经要出苔了。
  四月里吃藕带,就是莲藕由泥水里长出来的荷叶的新芽。清炒,多放点油,放点辣就更妙。不过想着每一根藕带都会长出新荷叶,说不定还会开成荷花,吃藕带时心中总是老大不忍。
  五六月。菜园开始兴旺。黄瓜最先成长起来,一条条吊在瓜架上,有的长而青,有的短而黄,看了都让人欢喜。早上到园里摘了一篮菜,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挑一条长相可爱的小黄瓜先吃。西红柿(番茄),也是可以生吃的好东西。紫色的茄子也在加速成长。

七八月。七八月园中的菜都成长起来了,是最兴旺的时期。尖尖的辣椒。长长的豆角。皱头皱脑的丝瓜。碧绿的苦瓜。胖胖的瓠子。大肚子的葫芦。红红的萝卜。圆墩墩的南瓜。菜园里应接不暇,母亲常常不知摘什么菜回家做晚饭。各种菜我都喜欢,就是不喜欢苦瓜。因为它无论怎么做,我吃起来就是苦。
  九月菜园也相对兴旺,南瓜最多。不过这时候,池塘里会有菱角。菱角生着吃,得吃那种也用手就能剥开的嫩菱角。老菱角,要用牙咬,牙齿不行的我,常常没办法咬开,招来同伴嘲笑,说我缺牙齿,小时候贪吃糖的缘故。而那些特别坚硬的菱角,可能会咬坏牙齿,得用刀剁开吃。也有人煮熟后再用刀剁开吃。

十月里已经是秋风阵阵。园中的蔬菜也许只有大白菜、包菜与胡萝卜了,长过丝瓜、瓠子、豆角的绿藤都在枯萎,不再生气勃勃。唯独茄子还在坚持,不过紫色的茄子不多了,大都是转向白色,可能是秋风吹成的。矮矮的茄树最后也要枯萎。

冬月与腊月的菜园是空旷的。整天端上桌子的会是大白菜与胡萝卜,当然还有白萝卜。还有小白菜。小白菜有许多种类,像高脚白,上海青之类。但这个时候荷塘里的莲藕长成了,只不过要你脱掉鞋袜下到冰冷的淤泥挖出来。如果说,菜园里的菜,一般是由女人采摘,那么,这挖藕就是男人的事了。挖藕要体力,发掘一个大坑,要搬走很多很多的泥巴,是一项较大的工程。不会挖藕的人,总是白费力气,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还不见几斤藕;会挖藕的人,一天靠一个大坑就能挖出上百斤。

忘了说莴苣,也是菜园里主要的一种菜,只是一下说不出它到底是哪个月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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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8:01:52 | 看全部
十五年罢

     一段意味深长的日子

     我把所有的甜酸苦辣

     和着凛冽的寒风

     一锅煮进麻辣烫里

     然后开启一瓶啤酒

     把自己喝成一枚火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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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8:16:33 | 看全部
福楼拜曾说,“写作是一种生活方式”,这话被无数当代作家、诗人所认同,但如何使这种生活方式更好地接近文学、更好地传承文学的核心精神,则要求作家和诗人们要有一种文学抱负。——“文学抱负”是秘鲁小说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喜欢用的词,他在《给青年小说家的信》一书中认为,“献身文学的抱负和求取名利是完全不同的。”也许,在这个有太多主流价值能保证作家走向世俗成功的时代,所谓的“文学抱负”,就是一种自由、独立、创造的精神,它渴望在现有的秩序中出走,以寻找到新的写作激情。就此而言,在任何时代,文学的探索精神、先锋意识都不会终结,除非一切的“文学抱负”均已死亡。略萨在谈及“文学抱负”时,将它同“反抗精神”一词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说:“重要的是对现实生活的拒绝和批评应该坚决、彻底和深入,永远保持这样的行动热情——如同堂吉诃德那样挺起长矛冲向风车,即用敏锐和短暂的虚构天地通过幻想的方式来代替这个经过生活体验的具体和客观的世界。但是,尽管这样的行动是幻想性质的,是通过主观、想像、非历史的方式进行的,可是最终会在现实世界里,即有血有肉的人们的生活里,产生长期的精神效果。”“关于现实生活的这种怀疑态度,即文学存在的秘密理由——也是文学抱负存在的理由,决定了文学能够给我们提供关于特定时代的惟一的证据。”——是的,真正的写作者必定不会放弃反抗和怀疑,也不会丧失自己的文学抱负,他永远是一个“孤独的个人”(本雅明语),惟有如此,他才能一直坚持向文学的腹地进发。
  尽管在这个实利至上的时代,写作正在丧失难度,孤独正在受到嘲笑,一切的雄心和抱负也正在被证明为不合时宜,但我相信,那些内心还存着理想和抱负的写作者,并不会失去对文学的敬畏。
  青年诗人世宾就是其中的一个。我喜欢他的诗歌,他的诗歌有着当下诗歌少有的朴素、清晰和节奏感。它拒绝使用深奥的意象,也不炫耀复杂的诗艺,而是有意使诗歌返回到一种单纯和简朴之中——显然,这样的诗歌努力,是要重新表达出世界的整体形象和心灵自身的力量。后来我才知道,世宾的这种诗歌实践和他的所倡扬的诗学主张是一致的。他渴望获得一种整体性的诗歌眼光,以打量这个分崩离析的世界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基于此,他提出了影响广泛的“完整性写作”的诗学理论,并以《梦想及其通知的世界》一书来诠释他的这一理论,我以为,这对当下的诗歌写作是有启发性意义的,也是一次必要的提醒。
  所谓的完整性,我想就是坚持人的完整性和世界维度的完整性吧?而“完整性写作”,指的也就是有整体维度的写作,它所要反抗的是一种将局部夸大为整体的写作——这种写作正在当下大行其道。我认同这种观点。记得在2004年6月,我就和格非先生专门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认为像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那种单一的局部性的文学变革,已经无法改变中国文学在今天所面临的困境和大限——中国文学需要一种根本性的变化。格非先生回应了我的这一问题,他也坦言:“自己遇到的问题,并非一个局部性的修辞问题,而是整体性的。也就是说,它涉及到我们对待生存、欲望、历史、知识、相对性、传统等一系列问题的基本态度和重新认识。我坚信,整体的问题不解决,局部的问题也无法解决。”而在更早的2002年,我应江苏文艺出版社之约编选一本小说集,更是作有《时刻背负精神的重担》一文,呼吁作家对世界应有整体性的关怀向度,并在这篇文章了初步诠释了我所理解的“文学整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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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8:18:04 | 看全部
回到真实中




路上




一连阴雨了好几天,睡了一个懒觉起来,拉开窗户,外面满是新鲜的阳光,几棵高大的樟树仿佛从亚健康的状态中振奋过来,绿得如同春天时那样精神。

其实在床上我已经早早醒来,我在反省自己几年来的写作。我感到自己有了新的领会,那就是:要让写作进一步回到生活,而不是耽于书房里的胡思乱想。

这些年来,我一直重视对“思想”的表达,现在发现过分了,发现对思想一词有误解。我过去的理解中,思想等同于概念了,甚至成了不及物的玄思。而在阅读中,我总是去别人的作品之后寻找“深刻重大的思想主题”,找到了就认为作品思想深刻,写得好;没有找到,就认为作品浅薄。这种习惯的形成大概与我迷恋过一段时间的哲学(特别是存在主义哲学)有关。现在我终于发现,一切不是那么回事,所谓思想,应该是自己对生活的新发现,它是经验的积累,情感的沉淀;它是及物的,是与自己的生活密切相关的,是属于个人的。所有那些从书中得来的观点,其实都是别人的经验总结,是知识,是概念。这就是说,一个人的思想,最终只能从自己的生存体验中得来。

最近一段时间的阅读也催化了我的醒悟,我发现那些被公认的好作品,是需要用平常心去阅读的,就像和一个朋友聊天一样(把卡夫卡当作某个单位的普通朋友,把鲁迅当作某个喜欢发牢骚的哥们),而在这样的心态中去阅读,就更能接近作品的真实面目,更能准确地触摸到作者的心跳。我发现,很多优秀的作家们,是把写作当作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的,写作相当于找一个朋友聊聊天,他们并不把自己当作一个思想启蒙者,一个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一个他人的代言人,也不愿意告诉人们什么大道理。他们说话的目的仅仅在于要对朋友说说“某个人”或“某些事”,只是他们(小说家们)爱夸张一点,总是一不小心就进行了添油加醋,也就是进行了虚构。他们真正关心的,是如何把“某个人”或“某些事”讲得跟真的一样,讲得活灵活现仿佛就在眼前。他们与一般人的不同处就在于,喜欢探究别人的心理,感受,精神状况。

所以对于“写什么”和“怎么写”的问题,我现在的感觉是,要跳出过去那种在别人的作品里找答案的方式,而要师法生活。首先作者要还俗,要走进生活之中,把自己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万不可自以为是地把自己当作一个作家,甚至于还有点清高看不起人。其次要让写作方式还原到最基本的日常层面,叙述姿态、语言、故事都要回到活生生的现实之中,回到个人的真切体验之中。不要考虑表现什么“重大”主题,更不要牵强附会地表现那些意识形态的东西,我们的任务是讲述一个真实的人物,抒发一点真切的情感,再现一种真切的人生境遇。一句话,叫回到真实中,回到事物本身。

曾有人问海明威,《老人与海》表达了什么重要的思想?海明威说:“我试图描写一个真正的老人,一个真正的孩子,真正的大海,一条真正的鱼和许多真正的鲨鱼。然而,如果我能写得足够逼真的话,他们也能代表许多其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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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8:31:37 | 看全部
致文学与梦想
       
   在这条路上独行

   心像脆弱的玻璃器皿

   谁的手是温暖的衣

   倘若你能窥知

   二十多年来我寂寞的泪

   和骄傲的心



   啊!你的眸子孕满温柔

   仿佛母亲深情的眼神

   痛苦不能使我含泪

   当尘世俗念时涌心头

   我躲脸于你怀中

   吮吸汁液甜美的乳房

   有如幸福来临

   仿佛沐浴爱河

   生活不再让我忧伤



   双桅船在海水中航行

   聆听晨钟在响

   丁当 丁当 丁当

   我该如何抵达你?

   有一千种声音在歌唱

   仿佛花朵在春天次第开放

   我双手合十  目光虔诚

   当城市的雨水打湿季节的心脏

   就让我携着诗歌的翅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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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8:33:40 | 看全部
一个形容词可以附会了许多主观的东西,而名词却不能。名词就是它自己本身。”“当我以双脚与内心丈量着故乡大地的时候,在我面前呈现出来的是一个真实的西藏,而非概念化的西藏,那么,我要记述的也该是一个明白的西藏,而非一个形容词化的神秘的西藏。”——阿来对西藏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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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8:42:44 | 看全部
关于散文的重,我还想起阿来在《怎样注视自然》一文中提到“自然”问题。当大多数人都把自然当作抒怀的对象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个被彻底遗忘了的自然本真才是自然的“重”之所在。他说,《话说飞鸟》一书的作者儒尔·米什莱“在历史研究之余,把眼光转向了大自然。对于一个历史学家来说,历史上的很多东西,都是非常残酷的,而法国南方的地中海岸,自然却呈现出和谐美妙的景像。于是,他便乐而忘返了。这种情况,在中国历史上也一次次地发生过。很多学人被人宫廷放逐,如柳宗元、苏轼、范仲淹等等,等等。他们处于江湖之上便寄情于山水,写出了很多传诵千古的名篇。比如《永州八记》、《赤壁赋》和《岳阳楼记》。但他们共同的特点还是借景抒忧愤之情,其兴趣还是在人文政治,而不是真正想要认知自然。也就是说,自然本身的特性并未进入他们的视野。”“可以说,中国知识分子注视自然的时候,也是返观内心,在自省,在借物寓意;而在米什莱们那里,注视自然,便是真正认识自然,阅读自然,并让自然来教育自己。”

——把自然还给自然,把西藏还给西藏,这似乎一直是阿来写作中的内在愿望。他写大地,星光,山口,银环蛇,野人,鱼,马,群山和声音,完全去除了多余的神秘,但文字中又无时不在地洋溢着和广阔天地的交流和私语。即便是那些科学美文,阿来也不忘把读者引向更为广阔的精神空间。比如,他写天文望远镜的发明时说,“从此,这个世界上便多了一种时时想把天空看得更清楚,更深远的人。”“我们的视线在穿越空间的同时,也正在穿越时间。”(《视线穿越空间与时间》)他写藏族人的生活时说,“通过这些故事和传说,我学会了怎么把握时间,呈现空间,学会了怎样面对命运和激情。”(《穿行于异质文化之间》)我想,正是阿来身上这种对事物的内部意义穷追不舍的精神,才最终使他的文字从平常走向了深邃,从轻走向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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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30 19:01:35 | 看全部
遇见从前的女友


那天我遇见从前的女友
带着儿子在大街上散步
那小子嘴甜得很哪
一个劲地喊我叔叔
真是一个好孩子
但他不知道,差一点
他就叫我爸爸了
当然,我不能这样对他说
都这么多年了
提这些干什么
那天,我与从前的女友
像陌生的熟人
在街头说了一会儿话
就各走各的路
谁也猜不到,我与那个
牵着儿子离去的女人
从前是亲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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