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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定思痛，话海外华商的生意和生存 《华人街报》2012年11月刊 本报记者 鲁佳 西班牙篇 “皇帝行动”只是开始
2012年10月16日凌晨5点，西班牙启动“皇帝行动”这一史上最大规模的搜捕，警方迅即在马德里、巴塞罗那、巴斯克大区、卡斯蒂亚和莱昂大区、马拉加市等地捣毁一个“以华人为首的犯罪团伙”，没收1150万欧元现金，签发108个逮捕令，最终被拘捕的89人中有60多名华人，其中多半是青田籍。西班牙国贸城集团董事局主席高平在自家别墅被带走，该团伙被指控洗钱、骗税、走私等，涉案金额高达每年3亿欧元。西班牙内政部长费尔南多斯说，“皇帝行动”显示了政府打击欺诈和逃税的决心。
华商形象妖魔化
10月16日凌晨，西班牙主流媒体云集马德里的Fuenlabrada仓库区蹲守本次搜捕。当天警察在仓库区布控，盘查过往行人，除了“以华人为首的犯罪团伙”，还带走多名没带身份证或无身份的华人。此后200多家媒体全天候的报道扯上种种涉华负面问题，旅西华侨华人俨然成了一个简直无恶不作的群体。西班牙和平统一促进会主席、西班牙华侨华人协会名誉会长徐松华表示，这种报道倾向已挑起西班牙社会的某种排华情绪，“到处说中国人洗黑钱和偷税漏税，在学校里指着咱们中国的孩子说这些都是黑社会的，有人来糖果店买东西，买5欧元的东西只付4欧元，说反正你们中国人不纳税，这种现象在西班牙华侨历史上是以前没有过的。” 10月29日，西班牙经济电视台Inter Economia在一个以“中国黑社会”为主题的报道中称“几千个中国人的店都是黑店，没在任何地方注册”而且“中国店都不缴税、不付社会保险”等。10月31日，以徐松华为代表的旅西侨领代表约见该电视台主管Luis Vicente MUÑOZ、电视新闻部副主管Jesus ANDRES及报纸《La Gaceta》的副主管和记者谈判，抗议该报道对华人形象的恶劣影响。有华裔律师澄清，中国店开业前都已经在税务局和社会保险局注册；2012年第三季度刚刚完成报税，税单就是赋税证明，随时可以去税务局查询；根据社会保险局的官方统计，3.7万多旅西中国人上有保险，更换居留也需要保险证明。经过沟通，西班牙经济电视台向整个华人群体道歉，反思自身工作不够严谨，称愿以实际行动进行补偿，在新闻报道中纠错，今后将严格核实涉华报道，《La Gaceta》也表示会写出详细报道挽回影响。 徐松华表示，一直以来海外华人往往只顾埋头工作，欠缺对外沟通，难以融入当地社会生活，以后应该加强这方面的联系，从唐人街走出去。近日，西班牙25个侨团的45位代表聚首召开记者招待会，向西班牙社会发出中国人的声音，这在西班牙华侨史上尚无先例。 相形之下，旅法华人华侨的融入之路似乎走得更远。譬如同样是“抹黑门”，譬如“保卫钓鱼岛”，巴黎各大侨社都会吹响集结令，共商对策。每年中秋和春节，巴黎三区、十一区、十三区等华埠都会联合当地政府举办大规模庆祝活动，这也是展示中华文化和融入法国社会的平台。2012年法国大选，华裔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其中。后来我们说，这虽然是参政一途的一小步，但在整个融入的道路上是一大步。 不过我们做得仍然远远不够。《Le Point》抹黑旅法华人一事仍在处理中，近期《Le Parisien》又出类似事端。另一方面，截至记者发稿，今年在法死亡的华人已有20名，有人是自杀，有人被杀害，有些人客死异乡无声无息，多数人走在街上担心被抢，华人的安全问题并没有引起法国社会的普遍关注，这条路仍然漫长曲折。
经营模式待改变
“皇帝行动”余波未了，已波及华人在西班牙的各种申请。目前大批旅西华人更换居留被拒，且审批速度异常之快，可以说是不经审查直接拒绝；申请家庭团聚，目前已有无缘无故被拒绝的现象；申请入籍的情况短期尚未可知，但审批时间势必拖长。西班牙还加强了对华人出入境的审查，超过离开西班牙的时限则不准入境，必须自己买机票折返中国。 当地媒体的负面报道轮番轰炸，使华商生意一落千丈，马德里唐人街不少中国店关门，还有不法分子趁机捣乱，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一名在马德里经营百元店的侨胞，近日开车去仓库区进货，被两名巡警和几名黑帮分子勾结勒索，虽然犯罪嫌疑人已被逮捕，但这名侨胞很担心日后遭到打击报复。 国贸城集团被连锅端，加上西班牙华埠风声鹤唳，直接殃及的就是中国供应商比如义乌小商品城等地商家。然而这些，仅仅是一个开始。 近日，西班牙实施新一轮打击财政违法行为的措施。比如批发零售公司之间或装修工维修工等专业领域的交易须通过电子转账，现金交易不能超过2500欧元，违者处交易额的双倍或更高处罚；调整“包税模式”，即使水管工、运输个体户等，有些也要按公司模式操作，按作业发票报税，以免大公司雇电工和维修工时让对方开超额发票以证明公司开支加大，逃避更高税收；新措施更严打阻滞查税行为，罚金最高可达60万欧元，偷税漏税60万欧元以上者加重刑事处罚。 旅西华商做生意一直以现金交易为主，且不少人习惯把大笔现金搁在家中。“皇帝行动”中被清查的华商，手头的采购现金几乎被警方“洗劫一空”。马德里一名华裔律师表示，早年来海外发展的华商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对税务和法律认识不足，确实存在不少经济方面的问题，但偷税漏税不是刑事犯罪，不应该遭遇如此暴力执法。 据法国捷顺会计师事务所的会计师Christophe XIE介绍，法国对于现金交易管理一直有严格规定，对于限额一直根据经济指数进行相应调整，目前规定的现金交易额是1050欧元，如果超出这个限额，将按现金交易额的5％罚款。但现实中仍有不少商家心存侥幸，几千元的现金交易遍地都是。这些不查则可，一旦清查都是祸端。 其实在交易模式和税务问题上，可以在法律框架内维护自身利益。很多商家不知道，对于税务局开出的罚单可以“讨价还价”。法国税法第247条规定，公司有权与税务局协商要求减免罚金。如果公司接受协商后要补交的税款，税务局往往还会减免罚金和利息。 此外，还有多种途径让公司不但合法而且合理地获取最大利益。比如在公司用车这个问题上，如果公司业务不允许买货车，而老板或员工自己有车，那么可以用私家车办公事，公司按小汽车实际消耗的公里数补贴给老板或员工，只要全年里程不超过1.5万公里，公司就可以免交一笔数目可观的小汽车使用税（TVTS）。同时，公司给老板及职员的里程补贴可作为公司开支入账，又不必为这笔补贴支付社会分摊金，受益者也免交这部分收入的个人所得税，一举多得。事实上，根据规模、业务范围和经济情况等，每家公司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省钱创收方式，与其冒险抵触法律，不如好好找一个税务顾问为公司理财献策。
保持低调别炫富 “皇帝行动”中，青田籍华商高平被警方破门而入带走，连他两个17岁和13岁的儿子也被批捕。1972年出生的高平18岁来到西班牙，做过厨师，开过快餐店，代理过法国箱包，后来涉足小百货开起国贸城，将中国小商品批发到欧洲。被抓前，高平是马德里最大的贸易企业西班牙国贸城集团董事长，兼任伊比利亚（杭州）电子有限公司董事长，《艺术与投资》杂志出版人，西班牙华人企业联合会主席团主席等。据西中经济技术合作促进会主席王绍基介绍，高平企业的营业额在华人商圈首屈一指。2007年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访华，高平也曾受邀同行。 千年道行一朝丧，多年基业一夕坍。当地华商将高平一案归罪于“炫富”，据说高平的太太此前接受电视台专访时将床下的爱马仕包一个个拎出来展示说“虽然打拼得很辛苦，但每天晚上能躺在这些奢侈品上睡觉，也觉得很幸福。”毫不夸张，奔驰宝马是最低配置，数百人的宴席夜夜笙歌，住多层豪宅，而且家不只一个——这是某些圈子的普遍生存状态，圈里的人互相攀比，圈外的人固然有人不屑，但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终于有一天招灾惹祸。案发后，西班牙华商团体在当地华文媒体发表倡议书，其中一条就是“保持低调，不要炫富”。 炫耀是因为缺乏。海外打拼的华商，早年都很吃过一些苦，从没有居留做起，从社会最底层往上爬，尝过各种辛酸，看过各种冷眼。所以一旦有了钱翻了身，忙不迭地去拥有各种物质，把这些当作生存价值。 如果人生里只剩下钱，用“买”去得到一切，实在是很可悲的。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不必去炫耀自己开什么车、跑什么马、穿什么牌子、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甚至捐了多少钱……有自卑感的人才去炫耀这些，他们不必有自卑感，他们行走天下有胆色，白手起家肯吃苦，这些才是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现在高平身负13项指控被拒绝保释，这13条包括偷税漏税、洗黑钱、敲诈勒索、人口贩卖、贩毒和组织卖淫等。徐松华告诉记者，这其中不少是莫须有的罪名，高平的问题主要是偷税漏税和洗黑钱。“华商确实存在偷漏税等情况，高平洗黑钱也是有的，但这不是普遍性的东西。西班牙逢双休日和八月都去度假，我们华人华商勤劳苦干善于经营，经济危机的状况下，只有我们在创造就业机会。” 据悉，中国在西班牙的侨民约有17万，其中，上老板保险的中国人近4万。危机蔓延，失业激增，西班牙经济形势不断恶化，但旅居西班牙的华人华商为当地解决了不少就业难题，法国也是一样，四海为家的华人对居住国的贡献都是有目共睹的。此外，华侨在居住国的生活状况也直接影响中国对当地的投资。 沟通才是手段，和睦方可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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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篇 “抹黑门”愈演愈烈
2012年8月23日的法国《观点周刊》（Le Point）刊登署名Jérome Pierrat的长篇报道《在法华人耐人寻味的成功之道》（L'intrigante réussite des Chinois en France），称在法华人的成功之道是超时工作、偷税漏税、用黑工、洗黑钱、涉黑社会等。 11月11日，《巴黎人报》（Le Parisien）刊登专题报道《亚洲黑社会如何在法国发展》（Comment la mafia asiatique prospère en France），称华裔犯罪网络在法国十分发达，法国邻国比如意大利和西班牙，都进行了大规模打击华裔黑社会网络的行动，法国还少有此类行动，不过警方已摸清一些类似组织的大概轮廓。 11月15日，法国地方报纸《Courrier Picard》跟风而上，刊发报道《蓄谋的中国商人》（Ce commerce Chinois qui intrigue），说继在巴黎和所有法国大城市开店之后，中国商人的店面已经扩张到外省，亚眠（Amiens）市中心情况就是这样，这里充斥着中国商人的在竞争中耍的各种鬼把戏。 ……
“一点可信之处都没有”
11月13日周二，亚眠地方报纸《Courrier Picard》的记者来到一家华人经营的内衣店Clara拍照，当时店老板戴坚不在，老板娘打电话问他，他还以为自家店铺有什么特色吸引到记者，就同意了。不料，次日看到店面的照片见报，竟然是给《蓄谋的中国商人》一文当配图，而且妻子被摄入照片，未作马赛克等任何处理。他当即向律师事务所咨询，并于11月21日进一步与民事律师Marseille Pascal约谈，采取法律手段维护自身权益。 “整篇文章已经没有可信之处了。”11月17日，戴坚从亚眠来到巴黎，向《华人街报》反映情况时说，该报道称“这家店名叫Miss lady的小店位于Noyou街，经营成衣和廉价服饰，未给亚眠市的时装业增色多少”，这完全是张冠李戴，作为配图的自家店铺不在Noyou街，而且店名叫Clara，而不是Miss lady。 该记者还去亚眠钟楼商业长廊一家鞋店采访，据说鞋店负责人表示“中国商人过来给我的商品拍照，回去多半要仿制，我不得不让他们离开我的店，这一切让我非常震惊。”Texto鞋店负责人看见报道确实“非常震惊”，这位法国人称，该报道不仅失实，而且纯粹是诬蔑，该店负责人和员工都从未说过华商去店内拍照之类言论，她已经发出挂号信申诉，要求《Courrier Picard》报社公开道歉。 戴坚觉得很冤：大家是零售商而不是批发商或厂家 ，不可能去法国店拍照偷设计，何况都是网络时代了，“真想盗版的人可以直接去网站，谁会傻到拿着照相机去店里拍？”至于该记者说“我们去和中国商家交涉往往没有结果，中国商人或者表示不懂法语，或者就是店里永远找不到老板”，更是无稽，戴坚说，“我们虽然不是法籍，但也都在法国读过书，应对记者采访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家就在这商场对面的一楼，Miss lady的老板就住在楼上，我们站在自家阳台都能看到店，叫一声也能听得见。再说了，我能每天24小时呆在店里专门等记者上门采访吗？” 《蓄谋的中国商人》还把矛头对准华商的“门面”，称法国小工商业者扼腕叹息，因为他们“一直在努力保持自己店面橱窗的品味”。亚眠商会主席也表示，该市或周围哪个城市不会变成下一个巴黎十三区，没有那么夸张，现在还没有黄种人的威胁，需要担心的是“中国人不遵守游戏规则，特别是商铺的外部陈列设计。”亚眠商会主席补充说，“直到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责难而已。”
经济不只是华丽橱窗
我们在虚心接受“责难”的同时，不禁扪心自问——中国店，形象真有那么差么？ 不仅亚眠的Miss lady和Clara以及散落各个城市的零售店，在巴黎十一区以及大巴黎的欧拜赫维耶（Aubervilliers）这些批发集散地，汇集了众多服装鞋品批发店，每家店有相对固定的客源和供销渠道，往往不必过于注重用橱窗来吸引路人留步。即使这样，法国华人服装业总商会前会长章毅告诉记者，十一区商家仍会充分利用门脸来展示各自的特色，换季会更换橱窗，有新的设计会及时陈列，“当然不能和老佛爷（Lafayette）之类大公司相比，但也都会花心思在上面。”退一步说，犹太店或法国店的橱窗大约也不能与老佛爷媲美，那样的比较既不公平，也没有必要。 中国设计品牌江南布衣（JNBY）欧洲区负责人蔡兴坚举例说，该品牌走设计路线，坚持自己的品位，也坚持自己的身价，品牌进驻老佛爷商场，在巴黎著名的时尚地带马海区（Le Marais）也有专门店，颇受法国人青睐，但很多法国顾客首先认为这是日本牌子，一旦听他介绍说这是来自中国杭州的品牌，立刻露出不值得的表情，好像说“中国货为什么卖这个价钱”。这个，就是偏见。 我们必须承认，在法国这个艺术底蕴厚重的地方，人们格外重视审美价值，包括老佛爷商场重金打造的奢华橱窗，也包括每一颗纽扣的设计。相比之下，华商的品位大多还没有达到一个在细节上轧排场的高度。但促进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不只是一个橱窗的问题。来自中国浙江的商人，来自柬埔寨的华人华侨，有着黄皮肤黑眼睛的华裔在法兰西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起早贪黑地开店，兢兢业业地工作，他们缴税，他们上保险，他们为经济危机下的法国拉动了生产力，也创造了就业机会，他们对整个社会有所贡献。而印象，很多时候是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有时，这就是偏见。 法国华人鞋业协会秘书长王晓杰坦言，“如果说中国店的橱窗不漂亮，法国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更多的是一个整体形象问题。而整体形象的改变需要长期艰苦的努力，首先我们要从社会责任感做起。”比如，华商在法创业和生活，反哺家乡支援祖国建设的同时，对法国社会也要履行一份责任。要扭转暴发户形象，洗脱洗黑钱的嫌疑，捐助公益事业比大排盛宴更有效。而这样有社会责任感的行为，是提升华人品位、展示文明形象的最佳橱窗。
偏见以外还有傲慢
《蓄谋的中国商人》一文提到，“中国商人的店面都在非常好的地段，Noyou街、市中心广场、Beauvais大街、钟楼的商业长廊还有Gambetta广场，中国人的店面都在这样的上乘地段。”前文Clara内衣店老板戴坚质疑道：但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店面开到上乘地段？ 巴黎十一区的400多家华人服装批发店亦然。确实，Rue Popincourt、Rue Sedaine、Rue du chemin vert等等这些十一区的街道，包括Boulevard Voltaire和Avenue Parmentier这样的主干道上开有许多中国店，但为什么不可以。每家批发店开业经过审批，合法经营和纳税，当地并没有条文强制规定禁止中国店或禁止法国店，适者生存是一个正常的发展规律。 中国餐馆亦然。在老式巴黎人眼中，提到中餐馆就想到三区、十三区还有美丽城，想到狭窄的空间、油腻的餐具还有廉价。但是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中餐馆开到香榭丽舍（Champs-Elysées）和歌剧院（Opéra）商圈，这些巴黎传统的高贵地段。但法国印象并未由此有太多改变，反而抹黑报道层出不穷，态势如火燎原。这已经不仅仅是偏见，还有傲慢——中国经济的强大令人恐惧。 几乎每一篇涉华负面报道都提出“洗黑钱”。《蓄谋的中国商人》指出，“中国店里往往空空如也，抽屉和钱箱里却盆满钵盈。”此前《Le Parisien》刊发的文章说，“华裔黑手党和其它国家的黑社会组织不同，不是简单把法国当作逃难或洗钱的国家。华裔黑手党网络在法国还进行各种非法活动，从卖淫到贩毒，从造假到组织偷渡等……中国犯罪组织很早就发展出自己的洗钱和运赃网络，其中大部分资金会回流到中国……华裔黑手党一年的营业额有数几百亿欧元之巨。” 某种程度上，资金回流，或者非法居留，或者站街女，或者不规范用工，这些现象在华商当中是存在的——问题是，类似现象并不仅仅存在于华商这一群体当中，类似现象也不是每个华商身上普遍存在的。所以我们说，这些针对整个华裔族群的报道是一种全然不负责任的抹黑，是对新闻专业素质赤裸裸的偏离。
旅法华商忍无可忍 《Le Point》的报道一出，在旅法华商和华人社团当中引起普遍反感。法国华侨华人会立即召集温州商会、法华工商联合会、法国华人服装业总商会、法国华人鞋业协会等大巴黎范围内主要协会的负责人共商对策，会后委托华裔青年协会的律师逐条分析该报道，研究取证，之后将诉诸法律并要求道歉。 一事尚未尘埃落定，《Le Parisien》又抛出抹黑文。11月13日，法国华人服装业总商会前会长金少明和巴黎美丽城联合商会的陈建国会长分别找到本报记者，出示这份报纸，均表愤慨。大家一致认为，不能保持沉默继续逆来顺受，我们必须发出自己的声音。 同时，一些法国友好人士也对失实报道感到失望，致函《Le Parisien》澄清相关事实。两个以法籍成员为主的协会A Paris和Paris sur Chine，牵头申请于11月21日游行，去《Le Parisien》报社门前发声表态，呼吁停买11月21日当天的报纸。美丽城联合商会的陈建国会长表示，游行也好，诉诸法律也好，不管采取何种行动，我们必须有所行动。多年来，自己生活在华人聚居的美丽城，深知当地华人华商的现状和疾苦，对于一浪又一浪的抹黑报道不能容忍。此外，也支持身在亚眠的华商戴先生利用法律手段维权，若需要经济支持，相信在法侨社都不会袖手，这不是戴先生一个人的事，这是整个旅法华人的事，哪怕最后象征性地讨回一欧元赔款，也是整个华裔族群维权的胜利。 相对游行，温州商会、法国华人服装业总商会等更多协会赞成用法律武器维权——法国对新闻自由的保护力度很大，采取法律手段或用传媒多刊发涉华正面报道，也许比游行更行之有效。11月14日，本报记者联系负责《Le Point》抹黑事件调查的华裔律师王立杰，得知该事件近日将有法方的反馈，届时将第一时间向读者公布，并将与在法主要华人协会共商下一步行动。协会负责人纷纷对本报记者表态，“为了这件事，任何时候都有时间。” 应该说，西方媒体对于华人华商的负面报道从来没有停止过，比如法国电视台TF1常年不间断地热衷报道“中国站街女”题材，但这一次来势格外凶猛——由西班牙史无前例的大清查“皇帝行动”烧起来的涉华负面报道已经蔓延至法国，从巴黎蔓延至亚眠等外省中小城市，从一线媒体蔓延至地方媒体，以燎原之势愈演愈烈。这些，不再浮于纸面，而是如一把利刃悬在每个海外华人的头顶，随时可能掉下来。
后记： 按国家和民族来划分一个人或一个族群，片面肤浅极欠妥当。每个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上责任，不规范行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每个国家也要为自己的整体形象负上责任，转移视线或掩耳盗铃解决不了危机下的经济难题。华裔，亚裔，法国人，西班牙人，乃至来自世界任何角落的人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在街角擦身而过，在咖啡馆坐在邻桌，在超市排一行队，每天坐同一班地铁或公交车，只有咫尺的距离。和谐共处共存共荣，不该只是一纸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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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2-12-2 15:2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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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3 21:33:09
